街树枝叶亦酒幌,泸城无处不飘香。
当我漫步于泸州老窖旅游景区,那扑鼻而来的酒香使我意识到已沉浸在久负盛名的酒城泸州中心区,聆听这座古城积淀许久的动人故事,更深一步地感受酒与历史、酒与文化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进而认识中华民族那博大精深且在许多地方都有别于其他地域的鲜明特色与丰富内涵。
就是这一次——2016年冬月的泸州之行,使我比较地了解到酒城泸州不仅拥有数百年历史的人所共知的“泸州老窖”,也还有一些同样具有很深根基而且还在不断崛起的同业佼佼者。其中沈酒集团就是在发展中步履稳健、业绩突出、前景喜人的企业。它的沈鸿林总裁是一位出身酒业世家、有眼光、有气魄、有宏志、有智慧的思想文化型的内行企业家。当年,在国家改革开放大潮中他毅然“改行”,投身于祖辈所从事的酒业,继承了先祖和家父所精通的(乃父现仍为沈酒集团的董事长)酿酒技术和管理业务,并聘请酒业的大师级人物参与,务使产品在一些方面高出一筹,创出品牌,以经得起检验和千百万人众口品尝的高度信誉立足于本行,立足于天下。
我们来自于京城和各地的文化界一行人被邀请至沈酒集团陈列馆尽情鉴赏这里所收集的古今珍贵的与酒相关的器物,使我们大饱眼福,犹恐遗漏难得一见的珍品,真的是流连忘返。
上溯至汉唐、下至明、清、民国,历代酒器,应有尽有;樽、爵、觥、觚,品种繁多。从陶器、青铜到各个历史阶段的瓷器,花样翻新,令人目不暇接。我在陈列台上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多达十个大小不等的瓷质酒桶,依次排列,竟使我联想到俄罗斯民间传统的“套娃”。这说明我们的祖先在重视器皿的实用价值外,还注意到必要的艺术性和趣味性,以增强器物的吸引力。我在别处固然也看到过一些类似的古代器物,但如此集中,如此成体系的酒器陈列,还是次,竟意外地获得了如此丰厚的赐予。不仅是扩大了对中华酒业知识的视野,即使对我今后的文学创作也是一种难得的宝贵启示。
在参观鉴赏中,与我同来的着名作家和书法家尹先生(我国书画大家尹瘦石之子)无限感佩地说:“一家企业,一位企业家,能够具有这样远大目光,将历史与现实用这样的形式连接起来,将今天商业的发展置入中华经济文化史的大背景中,说明现实中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都不是凭空产生的。这对当前的一带一路也提供了以往的依据与今后的更加成功的愿景。”我觉得尹先生这段意味深长的话语也道出了我内心的深切感受。
这说明:任何正当的投入都不会空劳,任何高尚的精神启导都会使物质生产更加熠熠生辉,这一切,都不是额外的装点,更不是附庸风雅,而是对物质与精神之间内在关系的深层诠释和的揭示。从而,也更加深了我对沈酒集团何以出如此健康旺盛活力的理解。
泸州市作协、着名作家、诗人杨雪向我介绍说:沈酒总裁沈鸿林的“麾下”除地处邻玉镇的酒厂外,在古蔺、叙永等县也有,目前已拥有四处企业,他为人正直豪爽,在事业有成之外,还酷爱书法;与他不惜重金聘请酿酒高手提升企业档次的同时,还到处求师助他在书法层面上有所升华。在他们的心目中,酒香与墨香不啻为亲密的姊妹——它们同属于醇香型,终不是使人沉醉,而应是启人向上,挥洒出古今交融的不俗韵味。
不知怎地,杨雪的介绍和叙述,使我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的图景:为了这国粹象形文字不断演化得风骨独具,出神入化,当年张旭、怀素舞起了笔端之下的“墨带艺术体操”;颜真卿及其虔诚的效法者们垒起了不用砖石却比砖石更流传久远的风骨长城;而米芾、董其昌在刚柔相济中又变换玄机,墨色的线条在史书的行间圈圈点点,跨过了八股文的高栏,穿越改朝换代的硝烟,在二十一世纪的又展示出继承与发扬光大的新姿,为改革开放的建设增添特色的一笔。我非常理解沈君鸿林的美好志趣:他愿在这非凡的努力进程中,促使自己成为一个酒业辉煌书法也渐入佳境的双栖文化型企业家!我祝愿今后时日在坚实前进的阵列中,有这样一位理想的形象昂立在时代的笑容中。
那日参观后,主人约请来宾以毛笔题写感言,尹先生以擅长的悬笔书之。我特别注意到:他此次的行书字陡然多了些融融古意和醇重的韵致。当时我在想:是否在他潜心鉴赏丰富多样的古代酒器时得到某种启示?所谓物我感应,常是艺术家心灵的写照。当然,我未问他,只是反复斟观其字,一切尽在不言中矣。
下午,我在穿越一小广场时,瞥见一株有些倾斜的老树被圈护保养。树虽不很粗,但树龄不短,必是那种长的缓慢却经历了几多风雨,见证了酒城的无限沧桑的物种。我很诧异它也许还算不上特别繁茂的枝叶,但感觉非常。它定是一株非同寻常的树,这扑鼻的酒香难道与它毫无关系。一切良性的气息都来自有机的生命,在此时此刻,我总觉得这酒香是古树的枝叶间渗溢出来的。从理性上说,我当然知道任何具体的生命不可能永远不竭,但我钟爱生命之树常青!
谨以此短文奉献于泸州的历史与文化,奉献于酒和书法,奉献于沈酒集团和沈君鸿林,奉献于一切不息地创造着的人们。